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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水文学│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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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水文学┃让文学走出天水

电视短剧牛牛和巧巧●王钰

腊月。暮色笼罩着一个不大的山村。

镜头出现一串长长的鞭炮“劈劈啪啪”的飞溅开去。

村东。一家四面围墙的院内,停放着一辆小四轮,正北有五间漂亮的马安驾瓦房。钅竞头从一眼玻璃窗里移进去,炕上睡着一个二十四、五的小伙子,还坐着一位婆婆在流泪,屋里冷冷清清。一盏煤油灯忽忽闪闪地燃着。

画外音:起提顺顺,何家堡子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,小伙子精明能干,靠一辆小四轮发了家,盖了五间新房,还娶了一位花枝般的媳妇。可大年三十了,家里为何却这么冷清?

牛牛翻了一下身子,头仰着,长长叹了口气,在生闷气。

闪回。

牛牛开着小四轮停在了大门口。

屋里。

巧巧:“到城里几个月了,这回挣了多少?”

牛牛放下饭碗,伸出了一个指头。

巧巧:“一千?”

牛牛笑着点了点头。

巧巧也笑了,那对酒窝让牛牛一看就感到舒服。

巧巧放下饭碗,伸出了一只手:“把钱给我交来。”

牛牛:“得答应我一件事?”

巧巧:“什么事?”

牛牛:“快过年了,给咱妈买一件好料子衣服!”

巧巧:“你妈穿的好好的吆!买啥衣服!”

牛牛:“我妈一件衬衣穿了三年了,这回该给老人家换新的了。”

巧巧脸色陡然变了,说:“你只关心你妈,你咋不想我妈,都是娘养的,你太私心重了。”

牛牛也有点生气,跳下炕说:“你妈,你妈!当初你要了唛的八千元彩礼买够了。”说着就去厨房盛饭。

“放屁”,巧巧气地有点要哭出声来。一会,巧巧陡然从炕边溜下来,也去厨房,一到厨房门口,发现牛牛慌慌忙忙地在衣兜里装什么。

巧巧:“你这回究竟挣了多少?”

牛牛:“我不是说过,一千吗?”

巧巧:“你刚才这左边的兜里另装什么?”

牛牛:“没什么”?

巧巧:“没装什么,让我看看。”

巧巧走过来要掏牛牛的衣兜,被牛牛一把将一只手挡回去,巧巧又扑来,牛牛一把抓住巧巧的手腕反扭起来,巧巧来了个脸转背,巧巧回转脸朝牛牛脸上唾了一口,牛牛气了,从巧巧背上捶了一拳头,放开了巧巧的手腕,跑出去走了。巧巧坐在地上大哭大闹,甩碟摔碗,筷子撒了一地。牛牛妈从偏室里出来劝巧巧,巧巧指着牛牛妈说:“老东西!咋教养的你大(高一辈的意思)偷钱,打人,把我不当人看待。和他不过了,我回娘家去。”巧巧哭着来到正屋匆匆收拾东西去。

闪出。

牛牛妈责怪牛牛说:“都怨你,给我穿什么好衣裳,把钱给人家交给,看人家咋办去?”

牛牛:“妈,你别说了,她已控制了咱的经济大权,使你吃个零食也没钱,买二件衣裳都不同意,你有苦说不出。钱,是我挣的,闹,叫她闹去吧?”

牛牛妈:“现在世事都是女的比男的强,你三婶的儿媳妇还比我家的巧巧厉害,明天你去丈母娘家,一则给丈母娘拜年,二则也给你媳妇下个话,认一个不是,把人接回来算了。”

牛牛:“我不要这妖精了。”

牛牛妈:“你想休吗?我们何家坟里没出过这事哩。你休了名声不好听,村里人会指断你的脊梁骨的。”牛牛妈叹了口气,又说:“你去给人家认个错,她也不会推出来,常言说‘有理不打上门客’。”

大年初一一早,人们来来往往走亲忙。牛牛一到丈母娘家大门。一只脚刚伸进去,“汪汪!”一只大黄狗张牙舞爪地扑上来,牛牛慌忙中丢掉了“人情笼”,掉头就跑。

二舅子出来挡狗,一看是牛牛大喊着狗:“赛虎,瞎了眼,连他姑夫都不认得了。”

那只狗听了喊声,摇着尾巴,吐着舌头乖乖地跑进院里蹲着,两眼注视着牛牛。”

牛牛刚到正屋门口,忽听到丈母娘在骂谁,从屋里飞出一把扫帚,正好打在牛牛脸上,牛牛一惊。

牛牛到屋里,看见丈母娘盘腿坐在炕上,气得直“唉嘘”。巧巧背靠板柜气得脸发白,大舅子蹲在地上抱着头。

牛牛先往屋正中央的一张大方桌子上放了“人情笼”,然后跪倒给丈母娘磕头拜年。

丈母娘:“起来起来!拜年也不看看啥火色。”

牛牛爬起来问:“家里咋来?”

巧巧瞪了一眼说:“你管它咱来,我们家的事你少管。”

大舅子回答牛牛说:“又吵架了!”

牛牛:“和谁?”

丈母娘:“就是该死的你大嫂子。”

牛牛:“唉!过年也不得安宁,人家欢欢闹闹在过年,龙腾虎跃,唯有我俩家龙争虎斗!”

巧巧:“你说啥?”

牛牛:“没说啥!”

屋里一片沉默。

忽然大舅子气呼呼地说:“谁料我娶了这婆娘,把持了全家的经济大权,还逼我和两个老人分家。”

牛牛:“娶了媳妇忘了娘,缺德事,干不得”。大舅子:“唉!真是个泼妇”。

牛牛:“人呢?”

大舅子:“回娘家了。”

丈母娘:“当时相亲时,我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,你说人家勤劳,还能孝敬大人,现在孝敬孝敬,孝敬个屁!”

特写:丈母娘鼻一把,泪一把向牛牛诉说儿媳妇怎样作煎她。丈母娘诉说完,屋里又是一片沉默。

巧巧把板柜拍得“啪啪”响,嘴里放开了机关枪:“哼!她手麻利得象个搂柴的把把子,把我大哥口袋的钱都搂去了。”

牛牛一听心里乐了:“哩!你还是个明白人。”

巧巧:“明白,这明明是夺经济大权哩!”

牛牛就顺坡下驴地说:“就是吗!男女平等,不许男的沾女的,也不许女的沾男的。凭啥,她要独揽大权?凭啥,他在家里耍泼,称王称霸。”

巧巧没好气地白了牛牛一眼,自顾自地说:“哼!她凭啥要作煎咱妈?想叫我哥把老人分开,没门!人养儿就是防备老,难道她娘家没老子吗?她不是大石头缝里崩出来的?”

牛牛坐在炕边沿,摩拳擦掌:“对对,大哥,这不能行吗?巧巧说的对,人养儿就是防老,老了都当垃圾丢了,还养儿干什么?巧娃又说的对对的,她不是大石头缝里崩出来的。哥,走!到我嫂子娘家去,问问她娘家是怎么教养的,有没有老人?不行了,到法院告她个虐待老人罪。”

大舅子放开了抱头的双手,抬起头问:“法院管吗?”

牛牛:“绝对管!”

大舅子:“你咋知道法院能管?”

牛牛:“我在城里搞副业,从听到的见到的,还了解了点法律常识。报纸上登过,有一个儿子虐待他母亲还判了刑。”

大舅子:“有虐待老人的罪名吗?”

牛牛:“有!绝对有!”

大舅子:“明天告到法院,就说他虐待老人,独撑经济大权,吓唬吓唬这婆娘,看她再闹不闹了。”

巧巧抢着说:“告,倒给我家落一个告人的坏名声,我看私了,不要公了。她不回来就叫她不要来。牛渴了自奔泉,她又不是王母娘娘的七仙女,也不是天下掉下来的白屎巴——缺物!”

牛牛硬装成气恨地说:“对对的!离了狗粪还不种荞。世上谁离了谁不行?哥!她不回来,就让她在娘家给老冰着,这号人狗肉不上台板,专吃冰的,不吃热的。前面我说去娘家,现在不去了。哥,你要离婚,给兄弟说一声,兄弟开上“嘟嘟嘟”上法院离婚,离了婚,兄弟再开上“嘟嘟嘟”出去二个月,就给你把钱挣回来,再给哥哥娶一个好的。”

丈母娘停止了“唉嘘”。眼睛睁得大大的,定定地看着牛牛,正从牛牛话里咂味儿。

巧巧:“我先到她娘家去,问问娘家的她妈那老东西咋给女子教的?早就听说娘家她妈不是个省油的灯!”

牛牛把手一拍:“对对的!女子不好,她娘家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为啥不管教,古人曰:‘子不教,父子过’,这是她娘家妈的罪过。”

丈母娘脸红了,从炕上溜下来,钻进了厨房。

丈母娘在厨房喊:“巧巧,来切菜来!”

巧巧出屋去进了厨房。

厨房响起了切菜声,“啪啪啪”的烧柴声,母女俩窃窃私语声。特写:丈母娘的一张嘴巴贴在巧巧耳朵说话。

牛牛从炕边溜下,要回家,大舅子起身在门口挡住说:“他姑夫,吃了再走!”又向厨房喊:“妈!他姑夫要走。”

丈母娘跑进屋来,一边在油裙子擦手,一边客气地说:“吃了再走!”

大舅在给牛牛劝酒。

巧巧看到牛牛狼吞虎咽:“噗哧”一笑,酒窝深深的。

丈母娘又端来一碗稍子面,牛牛双手接住。

牛牛打着饱隔:“咱……咱妈……今天的稍子面还真香哩!”

丈母娘边收拾碗筷边问:“吃好了没有?”

牛牛:“吃了……四碗了,妈,你真好。”

丈母娘从板柜里取出一个包袱,塞给巧巧:“去,回去!你妈若有个头疼脚痛,记着把炕烧热,别忘了我给你说的话。”

巧巧红着脸,不好意思地瞟了牛牛一眼,牛牛多喝了几杯,晕乎乎的。二个不约而异口同声:“妈!你放心!”

巧巧和牛牛走了,丈母娘还站在大门口,远远地目送着……

剧终

此稿选入天水《戏剧与创作研究》年编剧,年参加天水电视短剧竞赛稿被评为二等奖

作者简介:

王钰,笔名:覆盆子,甘肃天水市人,近年出版文集《笔走大墙内外》、《上磨的时光》、长篇纪实小说《25号监舍》,中篇报告文学《难忘的岁月》,发表中篇小说《九花》,主编《神农山与神农文化》等5部著作。与人合编《杜甫与地域文化》,《甘肃省第三监狱志》,《矫治文集》,《华岐史略》,《尹喜与天水》等。现为中国近现代史史料学会、甘肃省作家协会、天水市作协会、天水《孔学纵横》编辑部副主任等。

《天水文学》创刊以来,受到了很多作者的支持和鼓舞,在这里,我们回忆父母恩情,用文字梳理过往的点滴,抒发乌鸟反哺,欲养不待的感慨,孝道成字,总能令无数读者感叹悲伤,无限触动;在这里,我们也常道古说今,说家乡奇人奇事,一方水土,养育子孙万代,也埋藏着无尽的文化瑰宝,等着我们去挖掘和发扬光大;在这里,我们寻找着生活中点滴美好或忧思,情思入笔行,天南地北,海阔心驰,沉下心来,忘掉一切羁绊和烦扰,一起畅游精神星空,一起璀璨于真情的旷野!

天水之间,光影之下,我们携手走来,助力文学之梦,编织文化新图。天水文学,与您同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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