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

第一章

年,春意盎然的时节里,程意欢手提保温桶,步履匆匆地朝周靳言的办公室行进。算来,她已近一个月未见这对父子了。此行目的有二:一是送饭,二是探问他们今晚是否归家。

当她抵达办公室门口,正要举手敲门之际,门内隐约传来了交谈声。

“靳言,自打清媛回国后,你连家都不回了,莫非对她仍心存念想?”一个声音问道。

程意欢悬在空中的手瞬间僵住,紧接着,周靳言那清冷决绝的声音穿透门缝,直击她的心房,仅一个字,却让她如坠冰窟。

“是。”

“既然你忘不了她,为何还要娶程意欢?”

周靳言的声音依旧清冷,带着几分随意,“将就罢了。既然娶不到心爱之人,娶谁又有何分别?”

门外,程意欢身形微颤,大脑一片空白,还未及反应,儿子的声音突然响起,满是兴奋与期待,“太好了,爸爸!既然你不喜欢妈妈,那就赶紧和妈妈离婚吧!”

“我压根就不喜欢这个妈妈,她又土又没文化,成天除了做饭一无是处,我想让清媛阿姨做我的新妈妈!”

门内传来一阵哄笑,而程意欢只觉耳畔嗡嗡作响,什么也听不见了。

眼见着有人即将走出,她慌忙转身,踉跄逃离。

尽管今日阳光明媚,温暖地洒落在她身上,但她仍觉浑身冰冷,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。这种冷,源于她前阵子才知晓的秘密——周靳言心中有个难以忘怀的白月光。

五年前,她是国家药物研究所最杰出的科研人员,而他则是年少有为的佼佼者。他们相遇于一场联谊晚会,她对他一见钟情,眼中再无他人。

那时,众多姑娘倾慕于他,却因羞涩而不敢上前。唯有她,鼓起勇气,径直走到他面前,坚定地说:“周先生,我对你心生情愫,能否成为你的伴侣?”

此言一出,四座皆惊,众人皆惊叹于她的勇敢。而她,只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,紧张而又期待地等待他的回应。

周靳言凝视她许久,直到她的心跳加速至极致,他才薄唇轻启,吐出一个字:“好。”

那一刻,狂喜如潮水般涌来,冲破了她的防线。她沉浸在喜悦中,未曾留意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恍惚。

婚后,他们各自忙碌于工作。为了更好地照顾他,她毅然辞去了药物研究所的工作,全身心投入家庭,为他生育儿女。

五年婚姻生活,他对她始终保持着客气与疏离,唯有在亲密时刻才会偶尔失控。他们领取的计生用品数量总是名列前茅。每当这时,她都以为他是爱她的。然而,直到他的白月光谢清媛回国,她才恍然醒悟,他爱一个人,并非如此模样。

他会为了与谢清媛见面而精心打扮,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;他会在会议上因想着与谢清媛的会面而走神,在军事笔记本上不自觉地写下她的名字,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深深的眷恋;他会清晰地记得谢清媛的每一个喜好,却连自己妻子的过敏源都记不清了。

更令她心痛的是,不仅他满心满眼都是谢清媛,就连她十月怀胎、含辛茹苦养育了五年的儿子,也与他父亲如出一辙,整日黏着谢清媛。如今,竟亲口说出嫌弃亲生母亲、想让谢清媛做母亲的话来。

她默默付出五年,最终却只是成为周靳言口中的“将就”、周逸辰口中的“又土又没文化”。

她浑身冰冷地站在路边许久,紧握保温桶的手渐渐松开。既然父子俩都如此喜爱谢清媛,那她就把他们全都送给谢清媛吧!

想到这里,程意欢快步回到家中,走到座机旁,拨通了药物研究院主任的电话。

“主任,医疗研究项目组还缺人吗?我想加入项目组,与大家一起攻克国内心脏病难题!”

电话那头,主任闻言大喜,“缺啊,我们正缺人呢!意欢啊,你当初可是咱们研究所最优秀的科研人员。你要是不辞职,说不定这个难题早就被我们攻克了!”

程意欢苦涩一笑,“对不起主任,当初是我太过冲动。现在我已经清醒了。我的余生,只愿为国效力。”

主任听后激动得拍了拍桌子,“好!我现在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。不过我要提前告诉你,一旦加入这个项目组,你的档案就会进入绝密状态。你必须隐姓埋名,十年内不能再见任何人!”

程意欢坚定地点了点头,“别说是十年,哪怕是二十年、一辈子,我都毫不犹豫。主任,只要祖国需要,我愿意奉献一切。所以,这个项目组,我一定会加入!”

话音刚落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你要加入什么项目组?”

第二章

程意欢下意识地回过头,只见周靳言身着笔挺的军装,正矗立在家属院的门口。而在他身后,周逸辰正紧紧依偎在谢清媛的怀抱中。三人站在一起,宛如亲密无间的一家人。

程意欢缓缓挂断了电话,正思索着该如何解释眼前的场景,却见周逸辰从谢清媛的怀抱中挣脱出来,咚咚地跑到餐桌旁大声喊道:“妈妈,我昨晚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?我今天要请清媛阿姨来家里吃饭,你怎么还不去做饭呢?”

程意欢望着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紧掐着手掌心,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:“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,不想做饭。”

其实,她并非真的不适,只是单纯地不愿再为他们操劳。至于原本打算送去的保温桶,早已被她丢弃进了垃圾桶。

周逸辰未曾料到程意欢会如此干脆地拒绝他,瞬间瞪大了双眼。紧接着,谢清媛款步走来,声音柔和:“那我去做吧。”

话音刚落,周逸辰连忙伸手搂住了她的腰,肉嘟嘟的小手温柔地牵起了她的手:“不行不行,清媛阿姨,你的手是用来做手术的,有着更重要的使命,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?”

周靳言闻言也微微蹙起了眉头,声音柔和:“你从小娇生惯养,怎么能碰这些粗活呢?”

一旁的程意欢静静地注视着他们,眼中闪过一丝讽刺。谢清媛的手如此金贵,那她那双为科研事业奉献的手就不重要了吗?就活该被家务琐事磨得满是茧子吗?

五年啊,整整五年,她任劳任怨,却换来的是无尽的嫌弃与冷漠。

好在,如今她终于从这场梦中醒来,不会再为这两父子付出任何一丝一毫。

父子俩费了好一番口舌,才终于说服了谢清媛打消进厨房的念头。随后,周靳言便打电话让人从老宅把吴婶叫了过来。

很快,吴婶便麻利地做好饭菜,并将菜肴端上了餐桌:“周少,还有一个汤在灶上热着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周靳言轻轻点头,一旁的周逸辰便嚷嚷着:“妈妈,你快去把汤端过来,我要喝汤!”

程意欢专心致志地吃着碗里的菜,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:“我说了我不舒服,你要喝汤就自己去盛。”

周逸辰再次感到难以置信,这已经是妈妈第二次拒绝他了。以前,她不是最疼他的吗?

他皱起小脸,正要哭闹,谢清媛连忙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,随后主动起身去厨房端汤。

然而,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,当她经过程意欢身边时,脚下突然一崴。

“啊!”

“清媛!”

“清媛阿姨!”

周靳言反应迅速,一把将她护在了怀中。

瓷碗摔得粉碎,而那些滚烫的汤水,全都溅落在了程意欢的身上。

她疼得猛地站了起来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腿被烫出一大片水泡。紧接着,如蚂蚁撕咬般的灼痛感瞬间席卷了全身。

在如此惨状之下,她还没来得及喊疼,被汤水溅到一丁点指尖的谢清媛便先一步红了眼眶。周逸辰心疼得不得了,立刻朝着程意欢大声嚷嚷起来:“都怪你!”

“都说了让你去端汤,你看看都把清媛阿姨害成什么样了!”

看着他气得通红的眼睛,程意欢的心猛地一揪。紧接着,她便听见了周靳言那冷漠无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:“都说了清媛娇生惯养,不适合做这些事,你身体不舒服又不是不能动,去端个汤怎么了?非要把客人烫成这样才甘心吗?”

这是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,而原因竟然只是因为他的白月光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伤!

程意欢的心如刀割般疼痛,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,两父子便已医院,大门被震得砰砰作响,似乎在发泄着他们的怒气。

她紧闭双眼,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
没关系,再忍一忍。

很快就能离开他们了。

她一瘸一拐地上了楼,给自己上了药,并将门锁得死死的,再也不去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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