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曾经的一切,思绪也随着这楼宇林立的霓虹灯光穿越到时空万里,回到远古祖先们寄居的遥远故乡……

曾经,千里之外的渭河之上,春水涌动,挟裹着冰凌。枯萎的树枝上生出了嫩芽,大地开始泛起绿意,郊外的田野上洋溢着饱满的生命力,热腾腾的,和谐有序。

兽皮裙下壮实的臂膀,挥舞着石斧,砍伐着地面上的枯根朽茎和杂草丛木。一会儿的功夫,杂草、碎叶、树根铺洒在大地上。大地,就是朴实厚重孕育万物的母亲。

点火焚烧。星星之火顿成燎原之势,烈火越烧越旺,焚烧的面积也越来越大,火势蔓延,噼里啪啦的,浓浓的黑烟直线上升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。正是这火,带给了人类进化的文明。

慢慢地,火势渐小,最终熄灭,土地变成黑褐色。经过烧灼的土地变得松软,不用翻地,利用草灰就可以做肥料。生于斯,用于斯,长于斯,成于斯。从头出发,回归原点。

大地的余温散去之后,男人们用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拨去田间的草灰,女人们手挎着竹篮,将里面一捧捧种子播撒在大地上,这是最原始的刀耕火种。你看到的不是欲望,只是简单地活着。

挨挨挤挤的牛羊,也从丘上下来,西斜的太阳,斜照在推推搡搡的羊角和牛耳上。牧人挥着手臂,不时地几声吆喝。“鸡栖于埘,牛羊下括”。不经雕琢的生活,憨态可掬。

集市上,陶罐、贝壳、石刀、皮货、还有各式各样的衣食所安之物,散放在脚下。贸易,三言两语物物互换。短促的语言符号,一两个手势比划。只在需与不需,喜与不喜之间,纯粹而透明的美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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